方外有其他伤,她问:“你没说是什么原因吧”
陈羁玩着被子里的手,免得她又乱蹦跶,随口道:“没说。”
林知酒稍稍放下心,侧过身,面朝着他这边,叮嘱道:“你可千万别说。”
她又补充:“阿姨打你一个就好了。”
陈羁:“”
林知酒说完就打了个哈欠。
陈羁说过她一眼,抬起另一只手捏了下她鼻尖。
“睡吧。”
林知酒眨眼都变得慢吞吞:“你走吗”
“等你睡着。”
林知酒瞧着他的脸,视线从眉眼处一点点往下,到某处时停下。
她朝陈羁勾勾手指:“四个马,你过来点。”
陈羁依言,弯下腰凑近。
“怎么”
没问完,林知酒指尖点了点他下唇的位置。
轻轻的两下,一触及离。
“要不你贴个创可贴吧”她说。
不然这伤口,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。
招摇过市似的。
陈羁停顿数秒,低眉望着他眼睛,乐道:“猪,欲盖弥彰不是更明显”
“”他说的还真对。
林知酒缩回手,搁在胸前,大概是感冒让脑子也生锈了。
她装死似的闭上眼:“我睡了。”
陈羁好笑地看了她好半天,也没拆穿。
他坐直身体,被子里捏着林知酒左手的那只依旧没松。
这一觉睡得似乎格外漫长。
林知酒再次睁眼时,已经下午两点。
房间里只剩下了她一个,陈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。
左手从被子里伸出,她蜷了蜷,仿佛相握的温度才撤去没多久。
林知酒晃了下脑袋,觉得那股沉闷好了很多。
床边搁着杯水,刚好口渴,伸手端起来时发现这杯水还是温的。
林知酒没多想,喝完了整整一杯就下了床。
家里似乎也格外地安静。
林知酒趿拉着拖鞋下楼,却刚好在楼梯口碰见端着托盘正要上楼的张姨。
“知酒醒了啊那刚好,快来吃饭。”
张姨又重新把午餐摆好在餐桌上,念着她感冒没胃口,准备的都是清淡的。
林知酒拿起筷子,问:“爷爷呢”
张姨说:“在二楼书房和陈羁下棋呢,”
林知酒:“”
筷子生生顿在半空中,她确认般又问一遍:“陈羁还在呢”
“在的,和老先生都在书房待了好久了,估计正沉迷着呢。”
林知酒莫名其妙地有点慌。
也不知为什么,从前若是陈羁和爷爷一起下盘棋,她怎么着也不会多想。
可现在不一样了啊。
她和陈羁的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,让他和爷爷单独待在一个空间,万一爷爷发现问点什么越想越觉得不放心。
林知酒肚子都感觉不到饿了,放下筷子就往二楼走。
张姨转个身的功夫,餐桌上的人就已经不见了,她在背后喊:“哎怎么又不吃了”
到书房门前,林知酒深呼吸了好几下,没立刻开门,她凑近门缝,耳朵贴在门上,试图偷听到里面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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