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问:“……你疯了?”
秋山吹灭了烛火,随手将蜡烛放在一边。
“秋山!”翟建中气急败坏,“你疯了,你找死吗?!”
“我试试。”秋山低声回答,“也没什么坏处,我要是出事了,我的那份蜡烛留给你,你能多活两天。”
秋山丢下这句话,起身走出柜台。
纸人们悉悉索索地朝他靠拢,一张纸缠上秋山脚踝,他深吸一口气,耳边漾满心跳,秋山握紧拳头,向前踏出一步。
第二张纸顺着爬上他腰间,第三张第四张,更多的纸包裹住秋山,但如他所想,纸人们不像昨夜那般要将他绞死,只是松垮地裹着他。
翟建中望着秋山的背影,缓缓张大了嘴巴。
月光越过空无一人的橱窗,在秋山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,而秋山每走出一步,他身上的纸人便消失一些,同时,他便越像那个女纸人。
风衣变成红色纸裙,秋山的身形变矮变瘦,直到走到橱窗前,他已经与女人殊无二致,只是不是纸人,是真实存在的人类。
秋山松了口气,拉开橱窗的门,迈步走进去,他站在女纸人的位置。
玻璃橱窗映出他的脸,年轻美丽的女人,唇角小痣更添三分娇媚,秋山慢慢抬起眼,如那画像一般,他看向视野的斜上方。
那里,一个摄像头正闪着冰冷的红光。
这一夜,纸人店风平浪静,秋山沉默地在纸人店里站到了早上六点,两个纸人出现在门前,包裹住秋山的纸人们缓缓脱落,再度遮蔽玻璃橱窗,秋山退出去,注视着纸人们重新站回橱窗中。
像是注意到什么,秋山讶异地睁大眼睛。
晨曦之中,女纸人身穿美丽繁复的中式嫁衣,与男纸人牵着手。
秋山定定看了片刻,转开目光。
浑身僵得发痛,秋山嘶的抽了口气,做了几个拉伸动作活动手脚。
翟建中坐在柜台后呼地吹灭蜡烛,用见鬼的表情看他:“你疯了?”
“我没疯。”秋山平静地说,“我只是想确认一些事情。”
“确认出来了吗?”
“确认出来了。”秋山瞥一眼摄像头,“我们离开的方法,也许藏在三楼。”
“三楼?”
“小吃店说吧。”
秋山想起宁暖,心情沉重起来。
但出乎秋山意料,小吃店里五人齐聚,宁暖满脸喜色,连声念着阿弥陀佛,正绘声绘色地与谢泽宇说昨晚的经历。
昨晚宁暖连遗言都交代好了,絮絮叨叨地和伍子楠说完了她大半辈子的人生经历,又嘱咐伍子楠,等她出去之后,去见见她的儿子,看看他有没有长个,上了什么学校,有没有女朋友。
伍子楠说:“你得自己活着出去看。”
宁暖苦笑:“我怕是出不去了。”
伍子楠摇摇头,说没关系,大不了咱们一起死。
头天晚上她和新人按照老太婆所说,牢牢看着烛光让它时刻照耀着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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