填补空缺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说着话,三人已经走到安检处,坑坑洼洼的木桌之后,穿着警服的人没精打采地仰在椅背上,脸上盖着警帽。
听见声音,他懒懒摘下帽子,是个中年男人,与外面那些无面人不同,他有鼻有嘴,只是没有眼睛,位置也长得稍稍有些错乱,鼻子和嘴不在它们本该在的位置,脸上满是纵横伤疤,那张脸像个伤痕累累的拼贴画。
谢泽宇多看了两眼,很稀奇地想,连眼睛都没有,怎么验票。
秋山打头,将车票递过去,男人接过去。
伍子楠继续说:“卧铺车厢有四人和六人包间,如果我们还分到四人包间,那会补进来一个人,如果是六人包间,就补三个人。”
“补进来的都什么……”谢泽宇的问话末尾断在喉咙里,目瞪口呆地望着检票员,那张脸上狰狞的伤疤争先恐后地蠕动起来,皮肤像张纸被刷地撕裂,无数纵横的眼珠咕噜噜转动起来,几只看着车票,其余的,则阴森森地盯向了谢泽宇。
“卧槽。”谢泽宇赶紧捂住嘴巴。
好在检票员没为难他,看了一会后,他慢吞吞地把票还回去,依次验完三人,谢泽宇捂着蹦跳的小心脏,与秋山他们进入候车大厅。
“补进来的人有两种,新人,和上一站里失去队友的人。”秋山还记得刚刚谢泽宇的问话,“像上一站,我、伍子楠和……那个谁,还有你,我们能分在一起。”
他从头到尾就没记住流氓的名字。
“我的上一站,只活下来了我一个人。”秋山看向伍子楠,“你也是吧。”
伍子楠点了点头。
“这个可以容后再说。”比起这些,伍子楠有更关心的事,“秋山,终点站的票,真的存在吗?”
“我是真的记不得了。”秋山苦笑起来,“没有骗人,我印象里我见过,是和这个不同的……”
他扬了扬手里肉粉色的纸质车票。
“是黑色的,终点站就写着终点站,没有写任何地名。”
“是你的,还是别人的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秋山摇摇头,“……但我希望是别人的。”
伍子楠若有所思地点头:“我也希望。”
如果是秋山的,意味着哪怕拿到终点站的车票,他们也没办法脱离这个该死的恐怖列车。
但不管怎么样,终点站真的存在,就是一件好事。
谢泽宇没听太懂两人对话,等他们沉默一会后,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,忍不住张口问道:
“对了,我有一件事很在意。”
刚下车的时候他们被送到楼下,他和秋山曾经发生过一句对话。
他说:“电梯都没有。”
秋山回答:“什么电梯?”
方才的报纸日期,不知怎么的让谢泽宇想起了这件事。
“什么?”秋山问他。
“你们,都是在什么情况下进入列车的。”谢泽宇说,“我是在海市站等高铁的时候,上了高铁才发现不对。”
伍子楠沉默片刻,问他:“高铁?”
谢泽宇心里咯噔一下:“……现在是几几年?”
“2009年。”
谢泽宇咽了咽口水,没说话。
伍子楠察觉出他的不对劲,追问他:“什么意思?”
谢泽宇苦笑起来:“我跟你说完,你别着急。”
“我。”他指指自己,“我上车的时间,是2017年6月28号。”
伍子楠面色骤变,脱口否定:“不可能!”
谢泽宇摇摇头,没说话,只转头去看秋山:“秋山大哥,你是什么时候上的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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