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写完了。”
乔鹿只是从今早的饭桌上了解到姜戈的成绩不太好，但从老师戏谑调侃的语气中，他察觉到姜戈的成绩应该是非常不好。
申公豹翻看姜戈的试卷，连连点头，“不错不错，假期休息居然把这么难的题都学会了！”
这话像是表扬，可乔鹿却越听越不对劲儿。
“这节课咱们正好要讲试卷。”申公豹笑容和善地道：“要不这样吧，辛苦你一下，去黑板上把这最后两道大题给咱们重做一遍。”
范光铭为即将接受审判的老大默哀。
“怎么坐着不动？是不是不会啊。”申公豹慢慢卷起试卷，笑容也愈发‘核’善，“那这卷子上的题，是谁给你做的？”
乔鹿偷瞄姜戈，后者一脸无所谓地起身，“我去外面罚站，你眼不见心不烦。”
尽管知道他性格如此，乔鹿还是在心里惊呼，这也太嚣张了吧！
砰——
卷成棍子的试卷准准砸在姜戈头上，脆响声吓得乔鹿呼吸一滞。
姜戈该不会跟老师动手吧？！
纪煜说过的，他不能再被记过了！
“老师是我帮他写的！”乔鹿想都没想就站起来侧身挡住姜戈，“您惩罚我吧！”
全班瞠目一愣，范光铭和纪煜齐齐转身，表情诧异。
“你帮他写的？”申公豹怎么可能相信这种幼稚的谎话，故意教训两个孩子，“行，既然你这么乐于助人，那就去黑板上帮他把这两道大题写出来！”
乔鹿未经大脑的冲动行为根本没考虑后果。
他压根不清楚那两道题是什么，只能硬着头皮接过申公豹给的空白试卷，迈着紧张沉重的步子走上讲台。
见申公豹跟他一起走了，范光铭立刻低声称赞，“乔鹿可以啊！够仗义！”
纪煜蹙眉注视着黑板，“那两道是去年奥数竞赛的题，他能做出来吗？”
姜戈站起后就没再坐下，死死盯着乔鹿。见他拿了根粉笔捏在指尖，不由跟着攥紧拳头。
傻瓜，又干这种不自量力的蠢事！
乔鹿知道此刻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，可他无暇顾及太多，盯着试卷分析题目。
好难啊。
乔鹿有些心慌，脑袋里也一片混乱。
别紧张，别紧张。
他给自己打气，心里默念着父亲曾经告诫他的话。
【鹿鹿，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。只要冷静下来，就一定能想出答案。】
“会做吗？”申公豹在讲台边看手表，“不会别浪费时间。”
乔鹿屏息凝神，凌乱的大脑渐渐整理出解题思路。
“老师，我可能写得有点慢。”
他不习惯用粉笔写字，而且左肩受伤，抬起手臂的时候会有影响。
申公豹原本以为他是帮姜戈撒谎，闻声也摆出正色，“你真会做？”
乔鹿点头，在众人瞩目中落笔解题。
这是姜戈第一次看他写字。
很好看，跟那张脸一样精致秀气。
随着时间流逝，黑板上空白的位置越来越少，直到最后一个角落被用完，乔鹿停笔呼出一口长气。
“老师，我写完了。”
讲台下，纪煜难得露出惊诧神色。
“全对。”
范光铭低呼卧槽，两指抵在唇边打了声口哨，“牛逼啊乔鹿！”
申公豹仔细检查每一个步骤，惊喜中激动起来，“你以前在哪个学校？”
乔鹿放下粉笔，轻轻活动刺痛的肩膀，“水杨镇中学。”
普通的村镇学校，完全比不上大城市的教学水平。
“参加过数学竞赛吗？”
乔鹿抿嘴摇头。
申公豹按耐激动的心情，摸了摸他的后脑勺，“很不错，回去坐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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