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。
韩司穆微微侧头，薄唇近乎贴近她的耳廓，低声道：“你怎么什么都会。”
说话间，他又从后悄悄地勾住了她的小尾指。
黎雪稍稍歪了歪头，脸颊不小心触碰到他的唇。
一触而过。
她看着他的唇，轻声道：“你才知道啊。”
耳边传来一声低笑。
韩厉拿着自拍杆，对着镜头咧嘴笑道：“韩司穆你再矮一些，别出镜头了。”
闻言，男人头低了一些，整个人的重量仿佛都压到了她的身上。
手机快门“咔嚓”几声。
第二张。
第三张。
第四张。
韩厉带笑：“你们好枪镜头，我站前面都挡不住你们俩的高颜值。”
他一边说一边按下快门。
韩司穆眼睛紧盯着镜头，还亲昵地在她脖颈上小幅度地蹭了蹭，表面看上去，却像是在调整角度。
这男人。
黎雪在底下捏了一下他的手指，很用力，捏得他眉心都轻蹙了一下。
最后一张照拍好了。
韩厉从自拍杆上拿出手机，“小黎，我加你微信，你发我吧。”
“好。”
韩司穆还像个人形树懒一样，低着头看她加上了韩厉的微信，唇边笑意更深。
韩厉看过来，见韩司穆还赖在她的肩上，“嗤”了他一句，“韩司穆，天天黏着你媳妇儿干什么？刚刚黏得还不够啊！”
男人懒洋洋地“哦”了一声，慢慢松开她。
黎雪好笑地看他一眼，低头将照片发给韩厉。
三个人的合照中，她跟韩司穆站在后面，刚好站在光线最好的地方，两人五官轮廓显得特别立体深邃，凑在一起格外养眼。
韩司穆不怎么笑，要笑也是那种漫不经心的，可照片里的他迎着晚霞，眉眼弯起，黝黑的眼眸中却满是温柔而缱绻的碎光。
韩厉收到照片，乐呵呵道：“好了，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服务员帮忙将门打开。
黎雪刚走到门口，就被韩司穆从后握住了手。
她突然想起韩厉刚刚说他的话，忍不住凑近问他：“你如果谈了恋爱，也是这么黏人的吗？”
男人愣了愣，牵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，又慢慢松开，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“没谈过。”
他插兜，“你这么一说，我倒还挺想知道的。”
“......”
司机已经到了门口，韩厉上了前排的车，他们两人跟着上后面的。
车上，黎雪低头看着手机里弹出的信息。
周倩：【战况如何？[让我瞅瞅][让我瞅瞅]】
黎雪：【现在回去吃饭，晚上估计是回他家。】
周倩：【这么说，你们今晚是同居啊！！！】
她看了眼身旁的韩司穆，他也正好低头看着手机，手指动了动，像是在放大他们刚拍的那张照片。
唇角还勾着轻微的笑意。
黎雪：【我觉得他看上去真的好开心，他现在居然对着我跟他的合影在傻笑。】
周倩：【哈哈哈哈哈哈傻孩子陷入爱河了吧！】
黎雪：【而且他爷爷到处介绍我是他孙媳妇。我就是觉得，如果以后我没跟他在一起，是不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。】
周倩：【我觉得韩董其实挺被动的。你尚且可以抽身离开，但是全世界都知道他的未婚妻是你，要是你俩没在一起，别人就会以为，他被你甩了。】
——“要是你俩没在一起，别人就会以为，他被你甩了。”
黎雪看着这条消息久久愣神。
是啊。
订婚戒指、朋友圈无分组公开恋情、情侣头像、神仙鱼钥匙扣
他全都不像在做戏，而是在认真地，跟真的似的一样对待。
但是她只是换了一个头像，戴上了订婚戒指。
没有公开，也没有对身边的人提及。
周倩：【我不信他没想到这一点，但看这样子，韩董是真的心甘情愿地将自己赌进去了。】
周倩：【赌的就是你会不会沦陷，会不会忍不住心动。】
车子到达韩氏大宅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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