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进了几家卖菜铺子，都卖整缸家家乐酸菜。
有一家铺子里菜缸上用毛笔写三个斜体大字“家家乐”，摊贩一脸热情，咬着烟嘴给何宁捞菜。
“兄弟，实话实说，咱没门路没关系，正经十里铺出窑菜搞不上，只能蹭一点广告热度，我说我的菜跟十里铺何总的菜一样好吃，不信你们尝，这么一说，你猜怎么着？我这一缸菜三天就卖完了。
我卖的便宜嘛，七毛钱一斤。”
这就不能算是假货。
卖菜小伙咧嘴一笑：“老哥，你还算有理智，你要直接给顾客说你这菜就是十里铺的，人家不找你麻烦才怪！”
菜铺子老哥哈哈笑。
“兄弟，咱有自知之明，是什么就是什么，十里铺何老板卧虽然不认识，但我知道他是什么人，这小子混是混，但关键时刻人家最讲道理，不讲道理的人能让全村人发家致富？”
何宁被夸的一脸不好意思，又掏十块钱买了一包木耳。
“老哥，祝你生意越做越好。”
菜铺子临街，玻璃窗，能看到钟鼓楼下面空地上一辆黑沉沉奔驰轿车。
卖菜老哥给别人秤菜，交货拿钱，眼睛余光透过玻璃窗，看着刚才跟他说话那小伙往黑色奔驰轿车跟前走。
手底下动作停住，眼睛死死盯着。
县城里没几个人认识虎头奔驰是什么车，但老哥认识，他不认识十里铺何总，但这段时间，他知道十里带头人开一辆虎头大奔呼来呼去。
“老板，秤菜啊，愣什么愣，没见过人家小车？”
老哥继续秤菜收钱，眼睛余光看年轻人打开后备箱，手里东西放进去。
又进了主驾驶，车子往南街方向去了。
何总悄悄跑来他铺子买酸菜，什么目的？
老哥额头上一层细密汗珠子。
幸好那三个字是用毛笔写出来的，幸好给顾客们告知的很明白，这不是十里铺出窑菜。
“有些人要完蛋喽！”
嘴里嘀咕一句，卖菜老哥摇摇头。
天色暗沉的这会儿，黑色奔驰小车朝南街县府大院开进去。
一个小时前跟董县联系好了，天色黑下来的时候就去接他，有重要事情办理。
本来不想麻烦董县。
思来想去，黄塬农贸市场那个大姐和那个大叔不一定能请出来一起吃晚饭。
说自己就是十里铺何宁有些不妥。
想都能想明白，摊贩们已经认为十里铺人跟刘家叔侄俩是一伙，他们对何总有了厌烦，事儿就不会顺着自己心里想的的意思来。
何宁坐在董县办公室。
领导口气关心：“你在县城转了一天？”
“具体来说搞了一天摸排，问题很严重。”
问题有多严重给董县详细说明白。
董天朝脸上一抹难堪。
“何宁，是我的失职，我没想到刘家叔侄俩人前头搞一套，背后又是另一套，这是他给我写的报告，你看看就明白了。”
从办公桌一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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