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力。
李红梅为了帮娟给悦悦断奶，今天整一天没出去，在家定定照顾悦悦。
“妈妈！妈妈呀呀……”
“姑，不断了，娟瞎折腾，我抱过去了。”
李红梅一脸无奈：“这不是让娃白哭了吗？”
“不断了不断了，真是的，怎么能让我女儿这么哭闹。”
何宁抱着悦悦，亲着女儿脸蛋，小跑着回家到老婆跟前。
“赶紧给我宝吃奶，不断了。”
“哎呀！哪能这样……”
“娟，听我的，不断了，你没有奶水了再说，她自然而然就不吃了，你别趁我不在，再将我女儿抱给别人，搞什么呀你！”
这大半年，男人没这么急躁过。
悦悦钻进妈妈怀里，哭一声吮吸一口，再哭一声再吮吸一口。
然后睡着着了。
李娟看自己男人眼泪花花的。
女儿是他的命根子。
“好啦，看把你急的，听你的不断了，没奶了她就不吃了。”
“没奶了让她也吃，娃要亲妈妈怀抱，亲到三岁再说，我就不信能有什么问题？”
“好啦好啦，都听你的。”
趁着一早上男人不在家，悦悦抱给梅姑哄一天。
她以为整一天时间，崽子不见妈妈就把奶断掉了。
没想到惹的男人这么急躁。
抱着悦悦睡觉，站起身到男人跟前：“好啦别生气了，听你的还不行嘛，再不让娃哭，你看你，你都急得要哭了。”
什么都能容忍，就是不能容易老婆和女儿受委屈。
李娟在男人脸上轻轻啄一口，大眼睛扑闪几下。
“你这么疼娃，我给生八个十个？”
“好，一胎生八个十个，当母猪算了。”
李娟笑半天，怀里睡着的悦悦多抱一会儿。
下午放学，何宁去接文文。
村里人都看出来了，何宁疼女儿疼上天，儿子放任不管。
天黑了都不知道儿子在哪里。
瞎扯，谁说不管儿子？
还没放学呢就去接他。
还没走到学校门口，听见女孩拉长长的声音读课文。
听上去不知道是唱歌还是读课文。
张千从五年级教室出来，大声喊：“谁用这个声音读课文？过来！”
女孩子一脸嘻嘻笑站在张老师跟前，何宁进了学校也往张老师跟前走。
张千瞅何宁一眼，眼神里意思，你先等着，我教训完学生再招呼你。
“李小朵，谁教你这么读课文的？多难听，要有感情的朗读，你好好读一遍我听。”
三年级小女孩一脸稚嫩，脸上笑，身子一拧，竟然拒绝张老师，不读。
“让你读你赶紧读。”
小姑娘还是唱读：”秋——天——到，秋——天——到，田—里—庄—稼—长得好。”
“行了行了，回教室去！”
小姑娘转身跑回三年级教室。
何宁嘴上疑惑：“下午时间还让他们出声读课文？难道不是早上读。”
看见何宁，张千心里高兴。
嘴上嘲讽：“你个大忙人，今天有空找我聊天？”
“不是找你聊天，来接我儿子，你是校长，你要管管你老婆，天天放学把我儿子留下是怎么回事？
搞得他不粘我这个当爸的，学校里饭有那么好吃？你们故意的。”
这种抱怨，张千特不爱听。
“你们两口子不是忙嘛，我们给你多照顾一会儿孩子你还不乐意了？”
“那你也不能剥夺我们父子俩相处的时间吧？
我知道你和女老师们是好心，想帮我多看护一会儿孩子，但我儿子一天到晚的，我就没听见他叫我几声爸爸。”
一年级教室里，董小梅从玻璃窗户上看见了何宁进学校院里。
把小文文从教室打发出来了。
刚说完崽子一天到晚不叫爸爸，身后文文一声脆亮叫爸爸声，身子扑了过来。
何宁腰一弯举儿子来个高高，再架脖子上。
“给张老师再见，咱回家！”
张千骂一句：“哎，何文文下来，骑你爸脖子上算什么好学生？”
“我不，爸爸我们回家！”
眼睛看着父子俩出了大门，张千嘴里骂：“就你儿子特殊，没放学接回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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