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一个儿子。
最后却一时无意,多了一个儿子,说要当场溺死是真的,想任其自生自灭是真的。
嫡庶之争是大家族之患,为祸深远,最好的办法,就是没有庶子。
然而终究是心软了。
这是一层错。
后来嫡子幼时多病,还屡遭暗害,为了保住这个孩子,又见外室子和嫡子有三分相像,干脆先让嫡子深居简出,让外人少见他面,记不清长相,再将外室子换入,养在身边,作为替身。
这是又一层错。
外室子养在身边,又怕他身居锦绣富贵,生了不该有的心思,便严厉苛刻,时时敲打,以为这样便可以让他生畏,不敢去拿不该拿的东西。
也许是生效了,外室子风流和善,并无野心。
但他忘了,多疑、戒备和冷漠,是对人最重的伤害之一。
又一错。
所以该承这苦果。
苦果已食,滋味如何,倒也不必和人说。
游家人别的遗传说不好,骨子里藏的倔强,是一样的。
那边,铁慈冲那对夫妻点点头,语气平淡如对老友,“上次的伤好了吗?”
池卿博脸色苍白,风度不改,笑道:“托您的福,还没好。”
“是阿丽腾救了你吧?”铁慈目光转向阿丽腾。
那美丽修长女子,人鱼精灵一般的气质,在水中也如人鱼一般腾挪流转,卷起碧波如泻玉。
想起当初竟然是从水里救起的她,铁慈颇有些啼笑皆非。
阿丽腾不如夫君坦然,微微垂眼,不敢对上铁慈目光。
铁慈目光落在阿丽腾肚子上,高高隆起的腹部已经平复下来,但算时间若说是生了似乎又有些不对。
阿丽腾注意到铁慈目光,垂头抚了抚自己腹部,眼神掠过一丝黯色。
池卿博平静地道:“拜殿下所赐,阿丽腾为了救我,孩子没了。”
铁慈叹息一声,道:“不值。”
池卿博脸上并无怒色。
“我很好奇。”池卿博道,“殿下什么时候看出我们身份的?”
铁慈凝视着他。
这位坑死亲爹面不改色,现在更是一眼不看亲爹,只顾着和她周旋,这等心志,难怪当初敢亲身上阵来搞她。
“惭愧,对你们的身份,我们始终在怀疑的波峰波谷上下。第一次见面就怀疑了,毕竟你们出现的时机太巧,但是你们的演技,尤其是你的演技实在很好,我一度怀疑过自己的猜测。所以我把你们带在身边,想要看仔细些,却险些阴沟里翻船。”铁慈一笑,“不过,托两位的福,我们因祸得福,另有际遇。才能一路走到现在。想来这是日行一善,老天保佑吧。”
“殿下的意思,是直到深山寻药遇见虫潮之时,才确定了我们的身份?”
铁慈从腰间取下一个荷包,掏出一个骨雕,这正是当初她在御苑狩猎时遇刺,刺客临死前抛下,被她的大统领捡回去的骨雕。
她晃了晃骨雕,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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