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我希望我的到来不会妨碍您。”
“我住在家父的府邸里,独占庭园侧边一座楼,和正屋是完全隔离的。”
“很好,”伯爵回答,一面摸出他怀中的记事册来,写下了“五月二十一日上午十点半,埃尔代街二十七号”,“现在,”他一边把记事册放回到口袋里,一边说道,“您只管放心吧,您的挂钟的针是不会比我更加准时的。”
“我离开之前还能再见到您吗?”阿尔贝问道。
“那得看情形而定,您什么时候动身?”
“明天傍晚五点钟。”
“这样的话,我就对您说再见了。我在那不勒斯还有事,要到星期六晚上或星期天早上才能返回。那您呢?”伯爵又向弗朗兹说道,“您也走吗,男爵先生?”
“是的。”
“回法国?”
“不,去威尼斯,我在意大利还要待上一两年。”
“那我们不在巴黎见见面?”
“恐怕我不能有那个荣幸了。”
“好吧,二位,一路顺风。”伯爵一边对两位朋友说,一边向他们各伸出一只手。
弗朗兹的手是第一次和这个神秘的人接触,当两手相触的时候,他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战,因为他觉得那只手冰冷冰冷的,像是一具尸身上的手似的。
“我们把话已讲明了,”阿尔贝说道,“说定了,是不是?您在五月二十一日早晨十点半钟到埃尔代街,而且您是以人格担保一定守时的?”
“讲定的这一切都以人格担保,”伯爵回答说,“放心好了,您一定可以在约定的时间和地点看到我的。”
两个青年于是站起身来,向伯爵鞠了一躬,离开了那个房间。
“怎么啦?”当他们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以后,阿尔贝问弗朗兹,“您似乎心事重重的。”
“我坦白地告诉您吧,阿尔贝,”弗朗兹答道,“我正在费尽心机地想搞清楚这位古怪的伯爵的真正来历,而您和他订期在巴黎相见的那个约会真使我非常担忧。”
“我亲爱的,”阿尔贝惊道,“那件事有什么使您不安呢?咦,您疯啦!”
“随便您怎么说吧,”弗朗兹说道,“疯不疯,事实如此。”
“听我说,弗朗兹,”阿尔贝说道,“我很高兴借这个机会来告诉您,我注意到了,您对伯爵的态度显然很冷淡,但从另一方面讲,他对我们的态度可说是十全十美的了。您为什么不喜欢他呢?”
“这必有原因的。”
“您在到这儿来以前,曾遇到过他吗?”
“遇到过。”
“在什么地方?”
“您能不能答应我,我讲给您听的事,一个字都不要传出去?”
“我答应。”
“以人格担保?”
“以人格担保。”
“那我就满意了,那么听着。”
于是,弗朗兹向阿尔贝叙述了他在基督山岛的旅行,他是如何发现了一帮走私贩子的,其中还有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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