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过这样的计策吗?”
基督山闭上眼睛,似乎又体验到冰冷的粗布碰到他面孔时的万种感触。那导游继续讲道:“您瞧,他的计划是这样的:他以为死人就埋在伊夫堡,心想他们是不会肯花钱为囚犯买棺材的,所以他盘算自己准能用肩膀顶开泥土爬出来;可是不幸的是,城堡有一条规矩打乱了他的计划,他们不把死人埋掉,而是就在死人脚上缚个铅球,干脆往海里一扔完事;对他也这么干了。我们的这位小伙子给从悬崖顶上抛进了海里;第二天,那个真正的死人在他的床上给发现了,于是事情全露馅了,因为这时那两个抬死人的狱卒把一直不敢说的一件事说了出来,原来那个装尸袋给扔到半空中的那会儿,他们听见过一声惨叫,但一落进海里,那声音马上就窒息在海水里了。”
伯爵呼吸困难,大滴的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滚下来,他的心被痛苦填满了。
“不,”他喃喃地说道,“我所感到的怀疑动摇只是健忘的结果,现在,伤口又被撕裂开了,心里又渴望着报复了。”
“而那个犯人,”伯爵提高了嗓门说,“此后听到他的消息吗?”
“再没有,也不会提起他;您清楚,两者必居其一,要不他平摔下去,从五十尺高的地方掉下去,他一下子就摔死了。”
“您不是说他脚上拴着一个大铁球吗?他会竖着掉下去呀。”
“要不他就竖着掉下去,”看门人又说道,“那么铁球的重量就把他沉入海底了,他也就永远被定在那里了,可怜的好人哪!”
“您还同情他?”伯爵说。
“尽管他自作自受,但说真的,我还是很同情他。”
“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有谣传说,这个不幸的家伙想当初还是一个海军军官哪,因为当了波拿巴分子被抓了。”
“的确!”伯爵重又自言自语道,“您是死里逃生的!那可怜的水手只活在讲述他故事的那些人记忆里。他那可怕的经历被人当做故事在屋角里传述着,当向导讲到他从空中被大海吞噬的时候,便使人战栗发抖。”
随后伯爵提高了声音又说,“您可知道他的名字吗?”
“噢,只知道是三十四号。”
“噢,维尔福,维尔福!”伯爵轻轻地说,“当我的灵魂闹得你失眠时,一定是三十四号在对你无数次地作祟吧。”
“先生还想继续参观吗?”向导说。
“是的,尤其您能领我去看看那位可怜的神甫的房间就再好不过了。”
“啊!二十七号房,是吧?”
“是的,二十七号。”伯爵复述一遍向导的话。
他似乎听到神甫的声音,当时他问他的名字时,他就是隔着墙大声喊告诉他叫二十七号。
“请跟我来,先生。”
“等一等,”基督山说,“我想再看一看这个房间。”
“好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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