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死相搏,似乎在瞬息间完成,又像天长地久般的无尽极,两人相对而立,似乎并没有动过手。
月落日升,东方的天空开始泛亮,怪人负手而立,眼神再次变得浑浊。
“咕咕咕咕……井中月。”
怪人喉结上下鼓动,大口喝着酒。
井中月不但是怪人手中玄铁黑刀的名字,更是一种高明的心法,是寇仲见明月映照古井顿悟而成。
井水波动,则反映的明月波动扭曲。井水静止,则反映的境象平整如一。
如果把人心看作是一口井,那么外界的万事万物就如投映在井中的明月,只有保持平常、自然的心境,才能客观地反映万事万物,明察细微之处。
只有知道井中月的心法才能理解井中八法的刀意,井中月要求保持平常心去看外在,不以物喜、不以己悲。
怪人本就将这门刀法练至震古烁今的至高境界,并且连宁休施展的天问九刀,他都早已练到了进无可进的地步。
如此一来,在刀法差距极大的情况下,即使他使用的力量和宁休处于同一层次,对上宁休也是轻松击败,所以说他对上宁休根本提不上兴趣。
稍稍发力,对手便已经倒下。
无趣无趣。
……
天已亮了大半,李锦儿过来找宁休。
“宁休呢?”
“李小姐,公子还在睡觉,还未醒。”
几个侍女都对李锦儿这个常客见怪不怪,也没有问她的来意,如此答道。
“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,还说我是猪。”李锦儿小声嘀咕着,又说,“好了好了,我去找他。”
说罢,便跑去了宁休的房间,只留下几个忍俊不禁的侍女在此。
咚咚咚。
“宁休,宁休?你不说话我可就进来咯。”
李锦儿见门半掩着未关,还先是轻轻敲了敲门,无人回话,又这么说着,轻轻推开门。
这间房李锦儿从未来过,进了大观园似的左顾右盼。
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,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,并数十方宝砚,各色笔筒,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,李锦儿默默看着,仿佛看到宁休在此伏案苦练书法的模样。
令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,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花。
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《烟雨图》,左右挂着一副对联,乃是颜鲁公墨迹,其词云:“烟霞闲骨格,泉石野生涯。”
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,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。
这些作品李锦儿不甚了解,也没有什么兴致,匆匆看了几眼就看向了宁休。
宁休身躺着的卧榻是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纱帐的楠木拔步床,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,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。
熟睡中的宁休眉目宁静,不同于醒着时的没个正经。
“宁休?”
李锦儿小心坐在宁休旁边,细细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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