惚间,仿佛只剩下了自己与那个沐浴月华的女子,相顾无言,神色迷离。
奇怪的是。
对方那婀娜身姿,虽令人挪不开视线,却也使他心生不出半点旖旎。
只因其那双,充满了眷恋与苦楚的眼睛似乎正盯着自己。只因那一种不染尘埃的凄清冷艳,似乎是九天玄女动了凡心。
“你很像一个人。”
宁休见过很多女人,她们有的倾城倾国,有的善解人意,有的庄重典雅,有的骄傲灵动,等等,她们对他来是需要的,但不是必要。
就像汽水饮料,会喜欢却不是不可或缺,他现在最缺的是一个灵魂上能理解能契合的人,能够将他心底最饥渴的空虚填上的女人。
明知赵朝辞很可能是在利用自己,但为何心跳不已。
“像谁?”赵朝辞靠着窗,双眼仿佛能洞悉万物,“我猜是个女人,而且是你求而不得的女人。”
“……”
不得不承认,赵朝辞很了解宁休,即使两人相处时间尚短,但她确实懂他的欲言又止。
三言两语,就把宁休解刨得干净。
深呼一口气,宁休低头写字。
“我很丑吗?你为什么不敢看我?”
似乎是阴谋得逞,她笑起来显得越发光彩照人了,也不知是不是心情愉悦,眉眼中似乎流动着比以前更为生动的光彩,漂亮得让人都转不开眼睛。
“我哪儿没看你了?”宁休抬头,手中的笔墨却是不停。
“又敷衍,你是不是嫌我比你大?”她似真非真地问道,为何宁休愿意给妹妹做寇丹,却不敢看她。
嫌弃她老吗?
“……”
为什么女人总会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,宁休搁笔,走了过去看着她的脸,又像在评估,双眼一咪,“嗯,嫩得像十六岁。”
但是十六这个字眼似乎对她很是敏感,赵朝辞轻轻啐了一口,“狗男人。”
说罢,她从窗上下来,看向某个方向,神色忽然一变。
——
少林寺,证道院内。
一众玄字辈高僧齐聚于此,口中默念经文,院内庄严肃穆,有几人的诵经声中又颇有悲苦之意。
过了会儿,玄慈那威严的声音传来:“玄苦师弟,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?”
但听被围在中间玄苦说道:“小弟受戒之日,先师给我取名为玄苦。佛祖所说七苦,乃是生、老、病、死、怨憎会、爱别离、求不得。
小弟勉力脱此七苦,只能渡己,不能渡人,说来惭愧。这‘怨憎会’的苦,原是人生必有之境,宿因所种,该当有此业报。众位师兄、师弟见我偿此宿业,该当为我欢喜才是。”
同门师兄弟闻言皆是悲悯,数月前玄悲命丧黄泉,今日玄苦亦是被贼人重创,命不久矣,在场高僧都是朝夕相处数十年的师兄弟,情同手足,此刻悲痛欲绝。
几人正欲问那魔头是否是姑苏慕容,只听玄苦大师说道:“方丈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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