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空，没有华丽神殿，没有天上美景。
有的只是一片虚无。
空荡、压抑…除了白雾，什么都没有。
那白雾渐浓，又慢慢消散。
不对。
越回青凝目看过去，那雾里似乎有个影子！
当越回青落目于那飘渺身影时，这片天地突然生出了一阵狂风，白雾瞬间狂暴，越回青落目之处的白雾被吹开，里面的人突兀出现。
他漂浮在半空中，盘膝而坐……一如他们初见之时。
越回青瞠目，哪怕已经身为神王，心境却还是被震颤到。
许久，他缓缓吐息，明明唇瓣并未动作，但是整个空间内突然响起三个飘忽的字眼。
“九斯年。”
银瞳男子注视着他，神态高傲而冷漠，比起当年更加神秘莫测。
这永生境里坐着的男人，赫然是越回青百年前在无际森林里遇到过的九斯年！这百年里他们见过五次，每一次见面的时机都非常不巧！九斯年救过他三次，杀过他两次，这个男人几乎见过他所有的狼狈。
但是没有一次，会让他这么心惊，看似平静的身体里却释放着庞大的威压，让他忍不住颤抖，甚至想跪伏膜拜。
九斯年看着他的银瞳里是空乏的光，似乎什么都不能够落在他眼底。
“你终于来了。”
越回青看着他，仅仅这一句，看似轻飘，但是却在越回青的心底掀起滔天巨浪。
“什么意思？还有…你不是在无际森林吗？怎么会在永生境？”
“永生境？你们是这么称呼它的？”九斯年的口气淡漠如斯，他接着道：“这里是永生界中界，是这个世界所有法则运转的核心，也是——永生界灵的居住地。”
“吾名九斯年，永生界灵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越回青无数次猜测过他的身份，却没有想过他竟然是永生界的界灵！
九斯年手臂微抬，手指轻轻点了点，身周的白雾瞬间变幻，从虚无之处衍变出无数景象，最后定格成一个画面。
盘坐在三千仞石柱之上，头顶是浩瀚星空，四周是飘渺大河。
正是无际森林里初遇九斯年时的模样。
永生境里再一次回响出九斯年的声音，而男子的唇却是不动的，让越回青恍然生出一种说话的并不是他的错觉。
“那只是我在下界的分身，下界承受不住永生界灵之力，因为，永生界灵又作永生界之神。”
－－－－－－题外话－－－－－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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