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倾斜,而自己的一只肩膀浇到雨,湿了大片。
伞并不大,留给他们的空间十分有限,舒玉不好意思让袁大人自己淋湿,她微微抬眸向他一瞥,随即捏着衣角垂下眸,娇躯向他靠了靠,若有若无地贴着他的手臂。
袁景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伞柄,雨打在伞面上,在耳畔响着闷沉的滴答声,随即沿着伞骨滑落在地。
一路上,舒玉和袁景沉默不语,听着脚下鞋底踩在满是雨的石板路上,发出“啪嗒啪嗒”的清脆响声。
到了舒府门前,舒玉咽了咽,敛眸欠身道:“多谢袁大人,您的衣裳湿了……切莫着了风寒。”
“本座知道了,舒姑娘也是。”袁景轻声道。
待舒玉进了府门,袁景转过身,看见面前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东智。
“大……大人……”东智大口大口地喘息着。
袁景看着东智手里撑着伞,目光一沉,“你这伞来得倒是时候。”
东智嘿嘿一笑,目光向舒府内一扫:“大人,这不会就是未来的夫人吧?”
他沾沾自喜地说着,见袁景面色微沉,又忙捂住嘴,低头咳了两声。
“做好你自己的事。”
袁景语气发沉,其中却分明含有一丝得意。
舒玉进了府门后,悄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,见无人注意到她,她便想偷偷溜回自己的院子。
“舒玉姐姐?”
熟悉的女声不知从何处响起,舒玉瞳仁一缩,硬着头皮向四周扫着。
自舒玉从舒府消失,舒溪的气色都好了不少,整个人容光焕发。
舒溪细细地由下至上将舒玉打量了一遍,眸中闪过一瞬难以置信。
将她卖去了江南风月之地,她竟还能回来!
据紫甄公主所言,是袁景救了她回来,在夫人家法处置她时,又是袁景将她带走……
舒溪上前握住舒玉的素手,细细地摩挲着,“姐姐这些日子去了哪里?教溪儿好生担心啊。”
“不如以后让白檀歇着,溪儿跟着我一起,以免你总是担心我,总问我去了哪里。”
舒玉说着,一把抽回了手。
舒溪面色暗沉了几分,眸中生起怒意。
这话是什么意思?把她和白檀相提并论,不就是拿她当丫鬟羞辱!
舒溪胸口闷胀,一股火气涌了上来,可为顾全大局,她还是将这口怒气咽了下去。
“姐姐这是什么话,溪儿听说姐姐与锦衣卫指挥使袁大人走得过密,担心姐姐清誉。”
她语气甚是无辜,随即又若有所思地噘着嘴:“姐姐和首辅大人天造地设,万一让父亲母亲知道,又要责罚姐姐了。”
舒玉听着舒溪明里暗里的威胁,却实在想不通她为何要如此针对自己。
明明上辈子,她是自己至亲的妹妹。
舒玉冷声回应:“我与袁大人毫无关系,与沈首辅亦是如此。”
舒溪脸上满是笑意,佯装作信了她的鬼话。
真是个蠢笨的,一句毫无关系,就能撇清关系了?她对人言可畏四个字,太不了解了。
若非这件事情将袁景也牵扯其中,她定要让舒玉就此身败名裂!
舒溪手指紧握成拳,用力攥紧。
次日清晨,天边刚蒙蒙发亮,舒玉便迅速动身前往北镇抚司。
行至朱门时,却听见身后一人乍然唤了她一句:
“舒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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