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表现得离经叛道，那会触及这时代最本质的问题：天下那一个个读四书五经遵礼法教诲的文人，你是不是要把他们往上走的路挖断掉。
他要想在经筵上搞什么事，也不会是现在。
既没有中途不耐烦，也没有开口问什么。
越大的领导，越多表面上的场合。
等杨廷和讲完，他和杨慎会退回原位，换石珤和张璧上前。
时代就是这样的时代，朱厚熜确实还得靠这些人办事。
从朱厚熜到这里，到其后的通传入内陛见皇帝，再到随后宣读经筵流程，全程都很安静，没有一人开口说话、发出什么不雅的声音。
经筵代表着什么，周诏和袁宗皋都跟他讲过。
现在的严嵩对于皇帝的心情很复杂。
难道正如那边朝会上说的，他非常清楚自己肩负着维护礼制、维护这上下位序中诸人荣华富贵的重任，所以并不是像正德皇帝那样？
当然，哪怕正德皇帝开始时也不会在经筵上表达什么不满，他只是事后针对某些人，后来干脆不开经筵了。
回到乾清宫的朱厚熜心里默默哼着“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尽力在表演”，一边换着衣服。
如果天子不庄重、不注重仪态，讲官会立刻停止讲经，严肃地问一句：“为人君者，可不敬哉？”
厂卫那边的消息要汇总，目前还兼掌着厂卫的司礼监太监与张佐之间也需要磨合。
那就是等经筵结束后，皇帝说一句：“先生吃酒”。
直到许久之后，杨廷和讲到这里就结束了，带着点心里的凛然行礼退回讲案左边。
被仓促问起的张佐顿时一激灵，颤声告罪。
朱厚熜在听，也只是在听。
流程通报结束后，经筵正式开始。
看，贤明的名声又多了一个证据。
杨廷和应激反应又来了。
他也同时观察着皇帝的反应。
经筵的严肃、神圣性一览无余。
从一句引申开，其后便是洋洋洒洒的近千字。
就今天经筵的表现来看，皇帝……完美无缺。
朱厚熜等他离开之后就问道：“黄锦，清萍，当年父皇和孙尚书之间的来往，特别是朕和孙家千金的事，知道的人多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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