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有了一个明确的最高责任人。
以前阁臣还只是通过票拟建议一些处置方案,名义上也都是集体意见,以后总理国务大臣却绕不开了——朱批都没有,不都是伱这个宰相的决断吗?
做不好,尸位素餐,遗臭万年。
做得好,那你不就相当于半个天子?
费宏最纠结的,是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做。
如今实质上,其实内阁首辅也相当于宰辅了。皇帝若是想轻松点,无非关照一下御书房和司礼监,对内阁在准备放权的诸多政务上不朱批驳回便可。
真要让大明走向君臣共治吗?
这里面,涉及到臣子群体对自身安全保障的关切——宋代好歹还有个所谓“终宋一朝不杀士大夫”的祖训,大明呢?
况且祖训算啥?太祖老人家不是明说了吗,有再议设宰辅一事的就砍了。
现在没人能砍了天子。
但天子能砍了这总理国务大臣。
费宏没什么别的办法,哪怕是做样子,他也开始连夜写着辞表。
首先坚决不能乐呵呵地就往那个位置坐,皇帝总要表露一下真实的想法、给点保障才行。
对这个官位而言,参策那所谓“三大特权”真不够看。
朝参官和京城士绅仍旧只知道三大殿改名了,马上要召开扩大的国策会议。
他们并不知道在这国策会议之前的“筹备会议”上,其实已经以讨论草略的名义先决定了诸多大事。那国策殿内有份与会的人,都如同以前的参策一般,被要求了暂时保密。
不保密?胡咧咧?
湖广之乱后,还敢小看厂卫的实力吗?
因此严嵩只与儿子点了点三大殿的改名重点,杨廷和只与已经被推举为江西总督、后面也要参会的弟弟聊了聊,来拜访费宏的也都是知道这件事的高官们。
京城里现在主要议论的,还是那四衔新制,是《明报》上刊登的十六家国企的业务简介和职位招聘。
怕误了时间、过年前就赶到京城、顺便投递一下诗文联络一下同乡、恩师的举子们则都忧虑起明年的会试:不会要用简字和新体例答卷吧?考不考新学啊?礼部给句话啊!
礼部就是不表态。
朱厚熜听闻了锦衣卫呈奏的每日在京官员行状及京城大事,有点坏地笑了一下。
表态还是会表的,但是可以慢一点,至少下下期甚至更后面的明报再刊载:近日才听闻明科应试举子对于会试的诸多疑虑,经商议奏请,礼部特登报告示……
有那么个把月的时间,以举人们的聪明,以他们对于功名的关切,这简体字和新体例大概也都能够熟悉了。
至于说误了备考?这可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会试,考不考得中,取决于这个把月的临时抱佛脚吗?
赶考举子们如今真的是很郁闷。
难得这个时间自己所在省份的总督和藩台也都在京,难道也不关心一下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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