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打量起面前,这位发虚斑白,却精神头十足的老者来。
只是田叔的关注点,却让刘胜颇感到有些奇怪。
毫不夸张的说:这位田叔田子卿,和刘胜已经故去的老师、故安贞武侯申屠嘉,是同一个时代的人。
“换而言之:储君,是储,而不是君······”
“甚至都不是最近几个月,乃至今年!”
“当然,我汉家接下来要做什么,子卿公,也绝不会没有预感。”
忧心忡忡的道出此语,便见田叔稍叹一口气;
意有所指的道出一语,田叔也不忘稍皱起眉,将试探的目光,撒向刘胜那浅笑盈盈的轻松面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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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鲁王兄外出围猎的事,还请鲁相,卖我一个薄面。”
“臣去东市······”
邀请田叔走入太子宫甲观,主宾分而落座,刘胜只带着半开玩笑的语气,以鲁王刘余应邀前往上林苑,和兄弟们围猎一事打开了话匣。
“——殿下,是想让臣这个太祖遗臣,接手晁错留下的内史一职,以及晁错在关中惹下的烂摊子。”
“毕竟此事,鲁王兄是受我邀请,又被我软磨硬泡,才勉强答应一同前去。”
再后来,许是真的查明了贯高谋反一案,和女婿张敖毫无关联,也或许是拗不过女儿鲁元公主的哀求、妻子吕雉的施压,刘邦终还是下令:将张敖无罪释放。
即便是在汉家立国之后、太祖高皇帝刘邦驾崩之前,申屠嘉达到的最高成就,也仅仅只是地方郡守。
以一种极尽肃穆,就好似已经生出灾难中心般的神容,道出这番颇有些‘耸人听闻’嫌疑的话,田叔便又发出一声苦叹;
待看见刘胜并没有不以为意,而是同样神情严峻的缓缓点下头,田叔才又重整面容,继续道:“殿下的意思,臣明白。”
“孤几乎亲力亲为,一手推动的钱、粮之政,究竟被乱臣贼子弄成了什么模样,子卿公,应该也已了然于胸?”
——在太祖高皇帝即皇帝位之前,申屠嘉都一直是军中,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层军官;
“东、西两市的事,子卿公,应该已经亲眼目睹了吧?”
“作为臣下,自然没有阻止君上做某事,甚至是不允许君上做某事的道理。”
但对于田叔提出的这个问题,刘胜,却并没有给出直接的回答。
准确的说:是田叔的老谋深算,已经到了刘胜,都为之惊叹的程度······
“臣离开长安,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;”
只似是而非的笑了笑,便见刘胜也将面上笑意敛去大半;
旋即便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,带着一抹看似淡然,实则已明显带上严峻之色的面容,直勾勾望向客席的田叔。
“作为臣下,也绝不应该对君上的调用有意见。”
“得知此事,子卿公立刻抓住了为首的二十个人,每人笞打五十大板,其余的人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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