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却是最说不清。
真正遇到喜欢的，无论贫富贵贱。
可要是不喜欢的，也是无论贫富贵贱。
于是这座江湖上，少了对神仙眷侣，也就多了个有名的情痴，叫做李北牧。
这一天。
李北牧又是喝得大醉回来。
黄良穿着大袄，守在门口，笑问道：“怎么，又没见着？”
“见着了。”
李北牧坐在屋檐台阶上，耸拉着脑袋。
“那你喝成这样做什么？”
“她说让我别这样缠着她了，还说让我别在临安，别耗费了她对我为数不多的好感。”
说完李北牧就捂住脑袋，开始唉声叹气。
黄良收起笑容，坐在他旁边，双手拢袖，看着不远处枯寂的桃树，“北牧，你喜欢她吗？”
“这还用问，自然喜欢啊，天底下没有人比我更喜欢她了。”
“那你难过什么？如果你只是因为她不和你在一起才这么伤心，那还是喜欢吗？那只是你的占有欲在作祟。”
李北牧抬起头，看向他。
他觉得自己这个新认识的好友，似乎在感情这一事上，颇有见解。
黄良又问道：“你再问自己一遍，你是真的喜欢她吗？还是说，你喜欢的，只是喜欢她的那个自己？”
李北牧脸上没了悲伤。
他思索了一番，随后起身，正色道：“阿良，你问的很好，这个问题我可能暂时还没法回答你。”
“但我觉得，只要我出去寻找一段时间，就能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的。”
“到时，我一定会回来告诉你，我的答案。”
他说着，朝赤城山洞天的方向看了一眼，“到时也会把答案告诉她。”
黄良笑了，能解开朋友的心结，对他来说也是件高兴的事。
“行了阿良，那我先出去游历一段时间。”
李北牧说着走进了院子，可临走前，他又回头，洒脱笑道：
“阿良，你既然这么懂这些情爱，怎么还一直单着？你这都五六十了吧，放在凡人里边都是老光棍了。”
说着李北牧大笑，化作一道剑光，消失在了天幕。
当晚。
黄良终成分身术。
一分为二。
……
地底极深处，坐着两个黄良。
一灰衣，一黑袍。
“第一个分身，大约能有我八成的实力。”
“可再来第二个的话，只剩六成，依次递减，最低的甚至只有我万分之一的实力。”
“而且每多一个分身，对我的压力也极大。所以就目前来看，有一个分身就已经够用了。”
“只是这本尊，到底藏在哪里好呢？”
黄良心中很快就有了定计。
“芊芊，你是要跟在我本尊身边，还是跟在分身身边？”
涂山芊芊长久地跟在自己身边，对于自己参习分身之法这种事，自然瞒不了她。
更别说，其中好些难关，黄良都是通过她，才明悟的。
“当然是跟在主人分身身边闯荡江湖啦！我可不想整天躲在地底里面，乌漆嘛黑的。”
“好，那你就跟着我吧。”
黑袍黄良轻声笑道。
对于外边的江湖，他也是心慕许久。
如今穿越过来近三十载，也终于小有一丝自保之力，可以外出见识见识这大风流的江湖了。
于是黄良本尊走后的第一天，勾栏听曲。
第二天，勾栏听曲。
第三天，勾栏听曲。
……
十天后。
天大雪，黄良身着黑袍，躺在屋檐下，看着漫天白，只觉心中顺畅。
“砰砰砰——”
有人敲门。
黄良皱了皱眉，“进来吧。”
随着他声音落下，推门进来的，赫然是邻居的那个小孩。
他头上顶着雪花，满脸焦急。
“大叔，你能救救我娘吗？我求你了！”
说着小孩立马跪在了院子里，用力磕头。
他娘？
那个鬼物吗？
黄良一步走到他面前，将他扶起，“你娘怎么了？”
小孩一边擦着眼眶的泪水，一边哭着说道：“来了个凶巴巴的道士，他说我娘是鬼，要把我娘杀了！”
“他是我娘啊，他不是鬼，大叔，求求你救救她吧。”
“救？”
“来，这鬼物贫道给你送来了，你有本事可以试试看。”
院子外面传来一道不屑一顾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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