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虽然负伤,造诣仍在,怎会做无把握之事?”
慕容哀打趣道:“多谢绝尘抬举,更要谢绝尘愿屈尊当个端茶倒水的婢子。”
燕轻裘也不以为忤,见他心情大好,随口和道:“少爷若能康复,莫说婢子,当个通房丫头日夜地守着也成。”
说者无心,听者却咧嘴大笑。
当日锋伯设下的陷阱套住了一头鹿,便做了烤鹿肉给慕容哀进补,还拿出一坛酒助兴,三人合乐融融,如此舒适乃是数月来的头一遭。
第一次逼出毒血之后,有整整七日不可运功。眼看着转眼便到腊月,锋伯因慕容哀回来,喜不自禁,多逮了野味不说,又到村中卖了皮货换来米面烧酒,筹备了过年。慕容哀也不愿枯坐,便在山庄中走动,寻些旧物。不过时日久远,别院中能换钱的家什已经教锋伯卖掉了,唯独重要的物件才锁在这边。
慕容哀别的也不拿,只在木箱中翻出了一张瑶琴。丝弦早已经没有了,然而桐木却还包得细心,拂去灰尘可见蛇纹断,竟是上好的琴。慕容哀将那琴抱了出来,放在窗下,抚了半晌没有说话。
燕轻裘见他如此,便知这琴之于他恐多有深意,遂言道:“虽然差弦,却不难弄。下次锋伯再出门,央他买些丝回来,小弟手拙,倒可一试,说不定能制出一些。”
慕容哀淡淡一笑:“我却不知道绝尘还有这样的本事。”
“儿时家学颇严,要求子弟六艺皆通,于是也学了琴。有师傅说到冰弦做法,乃是将蚕丝买回,翻丝、缠丝、打线、熏线、上胶、拉线,即成。若能有硫磺与鱼胶,说不准能动手做做。”
慕容哀却摇摇头:“罢了,何苦麻烦。握剑许久,早忘记了如何抚琴,即便制出弦来,也是无用。”
说完,将布重新盖上,再不看一眼。
燕轻裘纵然与他已成莫逆之交,然而这时却也无法劝解,只有哑口。慕容哀随即便拉了他一起去庭中喂招,岔开了此事。
虽然不能动用真气,两人几天来还是将啜血剑法演了一遍,细细切磋,竟也有些趣味。
如此消磨过了七天,第二次逼毒时间又到。这几日里锋伯挖空了心思把好肉给慕容哀炖煮来补身,总算填了些亏空。然而毒性比之前日,又深了几分,一口毒血吐出,慕容哀竟昏厥过去。
锋伯急得老泪纵横,燕轻裘探了慕容哀的脉相,安抚道:“无妨,只是一时内耗过大,睡上一阵就好。”
彼时正值深夜,寒气越发地重了,锋伯将门窗关好,提了灯,与燕轻裘一起搬些木柴回来将火盆升得旺,又把一罐肉汤放在上面煨着。燕轻裘见他不住地望着榻上的人,便劝道:“习武之人大都会运气,莫看大哥现在睡着,实则内里正在呼吸修养,慢慢好转,锋伯只需回去歇息,待得大哥醒转,我自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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