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向他袒露心迹,是他亲口拒绝了我。”
田夏天忽然冷静下来,她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我,然后她说:“那是因为你哭了。”
“因为你哭了,所以他向你道歉。”
整个世界的光好似在这一瞬间退却。
这个迟到太久又无比残忍的真相在这一刻揭开来。
“你去了波士顿,就只剩下他一个人。他过得一点都不好,就像是一个人活活被卸去了心。波士顿地震的时候,他一直在给你打电话,可是根本就打不通。他后来专门飞去波士顿找你,他说看到了你,你过得挺好,你有了男朋友……”
“姜河,就算你不再爱他,就算你放弃了他,可是姜河,你为什么还要回来?”
在田夏天咄咄逼人的追问下,我终于近乎崩溃地哭了出来。
脑海里的一幕幕飞逝而过,最后定格的,却是我为了让顾辛烈开心,笑着转过头问江海:“能不能绕一点路?我想去拍几张金门大桥。”
我多么想回到那一刻,我宁愿献出我的所有,让时光流转,让我回到那一刻。
再下一幕,对方的车灯近在眼前,江海沉默着猛然将方向盘打死,两车粗暴地相撞。
眼前全是江海的鲜血,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原来有那么多的血。
“江海,江海……”
我悲恸欲绝,身体承受不住,整个人晕了过去。
田夏天一把扶住我,慌忙叫来护士,将我送回了病房。
医生给我输了葡萄糖,我的心悸才稍微缓和下来。这时,有人敲开病房的门走进来,我抬起头,竟然是惜惜。
“你……”
“打你手机关机,一直联系不上你,我查了最新的当地新闻,高速公路有墨西哥人酒后飙车造成两人受伤。”她顿了顿,说,“江海的车特征太明显,想不知道是你们都难。”
我苦笑:“别担心,我没事。”
何惜惜没理我,径直走到我的病床前拿起我的病历看,然后松了口气。
“江海呢?”她问。
我低下头,没有说话。见我这副摸样,何惜惜大概也猜到了江海的情况不好,她转过头问田夏天:“你是?”
“田夏天,我是江海的朋友。”
何惜惜不认识田夏天,但是从我口中听这个名字估计都听得腻了,她点点头:“女朋友?”
“不是,朋友而已。”田夏天平静地回答。
我觉得,在我和江海形影不离的那十年里,我都没有办法如此坦然地说出“朋友而已”。
何惜惜十分疑惑地看着我,似乎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我皱着眉头,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。
“所以,你是在马场遇到的江海?”何惜惜开始分析,“如果是这样,你们的车怎么会在那条路上,那不是你回酒店的方向啊。”
我闭上眼睛,那撕心裂肺的一幕又在眼前重现。
我深呼吸一口气:“我想要去金门大桥,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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