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手拿起装盐的罐子,一手拿起装味精的罐子,递给他:“喏,那你说说,哪个是盐,哪个是味精。”
顾辛烈张大嘴巴,愣愣地看着我:“姜河,你欺人太甚!”
看着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的模样,我忍不住“扑哧”一声笑出来,然后回到座位上:“好啦,快开饭,要饿死了!”
等我真正心平气和地和顾辛烈面对面坐着吃饭的时候,我心底升起一种五味杂陈的情绪,说不清道不明,我只好低下头一个劲儿地夹菜来吃,端起碗刨饭刨得跟饿死鬼投胎一样。
顾辛烈不忍直视地看了我一眼:“姜河,你这样子,如何嫁得出去啊。”
我把一大块牛肉夹到他碗里:“嫁不出去也不嫁给你。”
他垂头丧气地重新拿起筷子:“何必这么见外嘛。”
我又吃了两口肉,嚼之无味,想了想,还是忍不住开口:“顾辛烈。”
“嗯?”他挑挑眉。
我尴尬地咳嗽了两声,然后边想边说:“是这样的,你看我们啊,确实是四年没见了。我比四年前呢,长高了四厘米,长胖了十斤,你看,双下巴都快出来了。然后呢,我头发也长长了,刘海都快把眼睛给遮住了。还有啊,我以前一点都不喜欢吃辣,可是现在嗜辣如命……噢,还有,你看,我的小腿上有一条很难看的伤疤,这是我骑马摔下来的。”
顾辛烈静静地听着,也不打断我,他问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,然后,我想说的是,我已经不是四年前的那个我了。”我顿了顿,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,“你,那个……咳咳,喜欢的……咳咳,已经不是现在的我了。所以我觉得吧,咱们俩还是做朋友重新认识一下比较好。”
“哦,”顾辛烈一副“你说得很对但是我不打算听”的表情点点头,将肉剩得多的那盘菜移到我面前,“我这里有火锅神器,晚上想吃火锅吗?”
“想!”我激动得泪流满面,“火锅!!”
愣了三秒,我又尴尬地咳嗽一声,恼羞成怒:“别想转移话题!”
“行。第一,我的心要往哪里放是我自己的事情,劳你挂心了。第二,你怎么从马上摔下来了?”
“意外而已,啊啊啊——不要提这件事,我的马还在旧金山呢!为什么不让我托运过来,我可以给它买机票嘛!”
想到河川,我又忍不住伤感起来。
静静流淌的查尔斯河将波士顿对半分开。我和顾辛烈一人在河这头,一人在河那头。
因为当初我找房子的时候房价已经上涨,无奈之下只好找了一处算不上太满意但是能凑合着住下的房间。我同另外三人合租,我的房间在最里面,很小,地毯的边缘都已经卷起来,踩上去十分刺脚,我再也不能光着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了。
我依然不会开车,每天必须比其他人早起半个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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